东边的花丛在哪呢?温舒窈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
“爸!”
一道沙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小兔吓得一激灵,猛地扑进身边的灌木丛。
她努力把自己缩起来,借住树枝的空隙观察外面的景象。
温舒窈看得分明。
是个十几岁的男孩,还在变声期,有双和孟鹤眠极其相似的眼睛。
他抱着手里的篮球,兴致勃勃地扑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明天你准备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提前告诉我一下呗。”
生日礼物?温舒窈愣了一下。
她猜想过许多次这户人家和孟鹤眠之间的关系。甚至后来从涂山袖口中得知,这家的主人就是孟鹤眠的亲生父亲。
但唯独没有想到,孟鹤眠还有一个弟弟。
“别胡闹,在哪玩的一身泥,又蹭我身上。”
这句话虽然是责备,但男人明显是偏袒对方的,否则也不会任由男孩弄脏他的西装,还满脸宠溺地揉男孩的头。
他道:“作业写完没有就玩?回去写作业。”
男孩当然不依:“不,爸你再陪我玩会儿球。”
两人边说边往小区球场去,声音渐行渐远,慢慢的听不见了。
温舒窈探出脑袋,飞快地贴着地面奔向花丛。她嗅着地上的气味,用力刨开堆积的落叶和泥土,也顾不上有多脏。
直到两只爪子都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碎叶底下才露出一截白玉。
被掩埋在此多年,白玉上居然没有沁色,依旧温润无暇,好像不曾经历过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