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眠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末了,万羡鱼话音一转,又问起孟鹤眠来:“你外婆那家店筹备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走路上撞到鬼了,他问我是不是要在江楼定居,还说要在三天后给我庆生。”
万羡鱼啪啪鼓掌,很想把孟鹤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让她看看自己有多冷冰冰。
然而她自己的语气也不遑多让:“给你庆生?亏他想得出来。”
温舒窈没有听过两人如此冷嘲热讽的态度,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俩这么讨厌。
而且,孟鹤眠要过生日了吗?
像她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妖怪大多没有生辰,但她知道这个日子对人类来说很重要。
万羡鱼猛地拍桌,酒液都洒出来些许:“等等,你开店不会还被他找上门吧?”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孟鹤眠面无表情。
之前她一直犹豫,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江楼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万羡鱼自觉理亏,自罚一杯。
她讪讪地薅后脑勺:“之前不是操心你身体吗,大好的年纪体检报告上全是红线。人哪能一直绷着。”
温舒窈深表赞同,就是就是。
孟鹤眠继续道:“他拉不下面子来找我。”
“得嘞。”
万羡鱼已经准备和孟鹤眠碰杯了,就听她补完后半句。
“但他说要在生辰宴上把母亲的玉镯还给我。”
这下递出去的杯子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她瞄了眼孟鹤眠的神色,感觉她也不怎么想喝。
于是拐了个弯回来,满满一杯酒还是进了自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