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窈很少听到孟鹤眠谈论别人,哪怕是同事、亲人。除了万羡鱼,她好像就没别的朋友了。
她脑袋有些晕,几乎是想到哪说哪,这时候就直接问:“那你们怎么联络感情的?”
人类大多羞于表达,没有小动物的蹭蹭和气味,就只能靠嘴皮子说。
以孟鹤眠的说话水平,应该能排除掉很多表面朋友吧。
孟鹤眠还真仔细回忆起来,末了一摊手:“不知道,一般都是万羡鱼拉我出去吃饭,然后她自顾自讲一大堆,我只需要应和就好。”
她不确定地想,这种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应该还挺常见的吧?
过了会儿,温舒窈抿完了姜茶,把小半张脸埋进毛毯里,闷闷地说:“我想去,我还没试过在江边烧烤。”
“那也行。”
孟鹤眠答应得很爽快。
又过了半晌,温舒窈大半张脸都藏在了毯子下,只露出一双黑润的眼睛。
她怯怯地、万分小心地询问道:“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嗯?”
孟鹤眠怔愣住,怀疑自己没听清。
温舒窈垂眸,看上去若无其事,实际上都要把毛毯揪绷了。
“就是,身体很难受,心情也不太好,要是能有一个拥抱就好了。”
孟鹤眠没刚才那般爽快。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温舒窈等得很煎熬。
或许是孕期对情绪的影响太大,她一低头就觉得鼻子酸涩,嗓音沙哑:“你要是不喜欢,就——”
温舒窈眼眸颤了颤,后半句被淹没在温柔的怀抱里。
起初,孟鹤眠只敢虚搂着,毕竟她没抱过人。
耐不住温舒窈“得寸进尺”,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手勾住腰,头就埋在她肩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