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书没说话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应声。
因为空气中的花香令人震颤,所以她更是谨慎,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地继续勾勒楚郁的轮廓。
楚郁动了一下肩膀,好似调笑一样又念了一声,“阮老师。”
明明已经十一月了,阮辛书感觉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在罗马的时候,阮辛书也画过很多人体。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阮辛书落笔的时候心里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对于她来说,勾勒的都是人体,是线条,是可以构成美学的元素。
如今画楚郁,却让她发自内心地觉得难熬。
面前的人像是一只蛇一样,无声无息地盘踞,无声无息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就被她这样蚕食。
自己勾勒的线条,慢慢聚成了自己的欲望的样貌。
“阮辛书。”
楚郁又叫了她一声。
“……又有什么事?”
阮辛书停下笔应了一声。
或许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耐,楚郁看着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轻轻笑了,
“没有事就不能叫你了吗?”
“……”
阮辛书抿了一下嘴唇。
“没有事情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楚郁接着又问。
阮辛书皱着眉,正想要冷冷地直接怼一句,‘啊,对’的时候,楚郁侧了侧头笑了一下,
“可是,叫不叫你的名字是我的自由吧?”
“你不愿意听的话——”
楚郁想着点了点嘴唇,“可以用什么手段来堵住我的嘴。”
她的语气让阮辛书立马想到了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