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说出来了,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怨恨爸爸。”盛景郁轻轻的,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那被盛景郁握在手里的粉色毛衣,是她被盛明朝带回家时,他给她一早准备好的。
盛景郁的手略略紧了一下,接着又将紧攥的手松开了几分,沉声道:“可,你有你爱人的方式,我也有我爱人的方式。爸爸不让我堂堂正正的从正门离开,我还会有很多其他方式离开。”
说着盛景郁就重新抬头,看向了盛明朝。
日光在盛景郁肩头落下,即使是被光晕染开一圈,她的影子依旧瘦弱的像随时都会折掉一样。
可她又站的很直,长裙包裹着她削瘦的身形,笔直的腰杆如青竹般伫立着,坚韧的任是何种大风卷席都摧毁不了。
松树能在寒冬活下来。
竹子也可以。
“爸爸,我不想我们之间再结怨恨了。”盛景郁道。
他们父女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永失挚爱”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锥子,时不时的就冒出来戳他们一下。
从过去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有余了。
听到这话,盛明朝沉吐了一口气。
要留的他留不下,不想留下的他也留不下。
他知道他是拦不住盛景郁的。
就像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拎着箱子,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离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