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心口兀的就被拧了一下,等同身受的疼比她自己弄得这样狼狈还要难受。
她知道盛景郁是在刻意掩饰这个,她刚刚叮嘱自己的话,似乎也是为了这个。
眉头紧蹙着,鹿昭轻轻抚摸过那刺眼的痕迹,接着抬头向盛景郁问道:“这是摔的吗?还是怎么弄得?疼不疼啊?”
一连三个问题,也没问怎么回事,也不责难自己为什么故意掩饰。
盛景郁看着鹿昭心疼的表情,跌青了的膝盖传来细细密密的温和,强撑的心轰的一下塌了。
她的掩饰还没开始就已经提前结束了,那灰银色的瞳子就这样注视着鹿昭,摇摇欲坠。
没有褪去红晕的指尖在她们之间轻缓的比划着,像是她在无声的唤着鹿昭:“阿昭。”
停停顿顿,盛景郁的眸子隐隐透着些不平静的感觉,光落在里面折射出一层破碎的裂缝。
比划的文字夹在盛景郁与鹿昭之间,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分外沉重:“我感觉,我的状态好像不是那么好。”
这个淤青不是别人造成的,是盛景郁今天中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摔的。
腺体的刺痛来得猝不及防,像电流一样,一下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使得她的腿瞬间无力的软了下来。
在跌下去的整个过程,盛景郁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等着疼痛缓慢的占据她的感知,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空洞洞的眼睛写着惊魂甫定。
盛景郁就这样沿着楼梯向上看去,日光铺在她的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四肢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