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的奶奶去世,母亲背叛了家庭,那是鹿昭最需要同伴的时候。

而她的同伴就因为害怕被苛责选择继续疏远她,她身边空无一人。

盛景郁的心口像是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今早鹿昭睡着的样子,在那段时间里她有像今早那样好好睡过一个觉吗?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吗?

她那稀薄的共情能力骤然变成了酸涩,在冷风中膨胀又收缩,折磨的人心痛。

这些年,她的阿昭自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盛景郁压制着心底的怒意,平静的敲问道:“尽管如此,你们之间还有七八年的空隙。”

“因为后来,后来……”周然答不上来,单调的重复着“后来”。

而盛景郁直白,替她把“后来”填补上了:“后来随着升学、成名,你就把鹿昭忘了。”

“或许午夜梦回,或许碰到什么类似的事情,你会想起来,或者跟人感慨一声也就算了,她不过是你过去岁月中的一丝点缀。”

没有感情的机械女声极其契合盛景郁敲下的这些文字,周然听着,头惭愧的低了下去。

“而现在你没有办法忘记她了。”盛景郁却没有点到而止,她像是在提鹿昭质问那问不出的问题,像是在替鹿昭谴责那落不下口的话,“她出现在大众视线会让你想起心里的内疚,她站的越是高,你心里的这份内疚就越是膨大,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