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到这样,青筋透着冷色,盘桓在瘦削的手背上,紧攥着的指尖也因为碾压而泛着粉色。
鹿昭正半蹲在原地,甚至觉得此刻的盛景郁哪怕是自己不注意站起来,都会把她带倒。
可她由不得不起身,理智拧紧了弦,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催促她。
“老师,就放开一下,我去给你拿抑制剂,很快就回来。”鹿昭尝试着,跟盛景郁商量,语气也带着这些日难得的温和。
房间里吹动的风与天台上的风相差极大,可被撩动的发丝还是扯动了紧绷的神经。
于是那只担心鹿昭会起身离开的手握的更紧了。
无动于衷,盛景郁还是抬头看着鹿昭。
鹿昭的声音再温和又如何,她还是听到了“放手”,知道她要离开。
思绪断断续续,连接起来的困难。
但是就是这样,盛景郁依旧不要,潜意识总是在总结过去的经验,所以她只觉得鹿昭在用缓兵之计哄她,这个人离开就不见自己了,她会换别人来,让别人给她注射抑制剂。
可她需要才不是什么抑制剂。
她要这个人,她要鹿昭在她身边。
能缓解她腺体疼痛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信息素,而是鹿昭。
盛景郁并不喜欢跟人接触,可她的身体还是一点一点的靠在了鹿昭的肩头。
像是试探,又或者道德的裹挟,那微张着的唇瓣就这样凑在了鹿昭的身边,吐息沉沉而灼热,每一声都随之落在她靠着的手臂与肩头。
如果不跟盛景郁产生接触,她的心就还是坚定的,她的大脑就还能被理智的程序占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