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顺着推开的门中兀的涌了出去,撩起了盛景郁的裙摆。
隔阂像是板块裂开的一条巨大的裂谷,盛景郁全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才能填补回去。
她有些恨自己的理智,却又无处恨起。
这都是她前二十年所刻意缺失的。
现在不得不一片一片捡回来。
孤独的。
又一往无前的。 。
鹿昭坐着的电梯一路下到了一楼,盛景郁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一层层减少,又一层层增加。
银色的大门从她面前开启,可那个过去会跟自己逗乐开玩笑的人却没有再给自己一个惊喜,空荡荡的电梯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电梯常年开着空净,即使空间密闭也嗅不到鹿昭的味道。
盛景郁面容平静着按下了按钮,只是她没有下到一楼,而是又回了教室所在的楼层。
没什么胃口,索性连午餐也不去吃。
“你说鹿昭怎么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旯坐着,过两天就要播,我可怎么剪啊。”女人抱怨的声音从某个会议室里传出来,被改造的会议室似乎成了临时剪辑室,桌上的几台电脑都放着今天上午的录像。
“嗐,你也不用发愁,没不要特意给她剪得这样好,她肯定进不了终阶考核。”
男人的声音信誓旦旦,盛景郁正要路过的脚步一下顿住了。
女人不解,接着问出了盛景郁的在意:“为什么啊?吴哥,你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吴老师刚才来找我的时候跟我说的。”男人抽了口烟,沉沉的吐出了白雾,“她对鹿昭可不是一点的厌恶,你忘了前几天那事情搞得多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