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鹿昭却不以为意,反问道:“可你还是这样做了不是吗?”
“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告诉我?哪怕是,哪怕是后来随便挑一个日子呢?”
“我不见得会拒绝的,再不济我们做一场交易也行啊。”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尤其老师刚认识到我的时候,我都穷困潦倒到跟人合租了,很容易就被金钱收买的。”
还没退去的高烧烧得鹿昭大脑发涨,怀着某种情绪,鹿昭将自己的骄傲贬得一文不是,只想要问一问盛景郁:“老师当初选择用欺骗靠近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知道真相吗?”
“还是你也跟程辛一样,都觉得我知不知道真相无所谓。”
跟前面几句的质问不同,鹿昭的最后一句带着一种不愿相信的语气。
感冒惹得她眼睛泛红,整个人看着都有种快要碎掉的感觉。
鹿昭刚刚列出的每一句,盛景郁都认,可唯独这一句,她不能认:“无论程辛跟你说了什么,在我这里都不作数。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她比谁都知道鹿昭的骄傲,也比任何人都要欣赏她骄傲又灿烂的样子。
也因此她卑劣又自私,扣过鹿昭的手在凉夜里拥吻,在车里恣意,逃避似的不去想如果鹿昭知道这些噎埖事情后会怎样。
一次一次的拖延,下意识的将厮混当做补偿。
“我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你,也没有想过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盛景郁清眸注视着鹿昭,一笔一划的对她讲道:“在这场计划里,从来都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知道真相后你会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