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跟当初踹了那个男孩子一脚一样,不后悔。

“当初我看着你就知道你这脾气了不得。”

覃尘的声音将鹿昭的思绪拉了回来。

鹿昭无法回避,艰难的,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好像是这样子……您还记得啊?”

“当然了。”覃尘扬声,掸去灰尘的记忆异常崭新,仿若昨天,“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砸琴,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曾以为我会因为弹琴弹得不好被人砸琴,没想到唯一一次是你。”

覃尘这语气好坏难辨,脸上的表情也是藏着的。

所有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傲骨,爱琴被砸实在是抚弄逆鳞的举动。

盛景郁也有些摸不准覃尘,抬手道:“老师,鹿昭当时也不是……”

只是她这话没说完,就被覃尘截断了:“怎么,你现在也会给人辩白了?”

他很是稀奇的看着盛景郁,下一秒那还严肃无奈的脸就笑了。

“你啊你啊……”覃尘意有所指,没有把话挑明白,接着又叹了口气,看着对鹿昭的眼神有些惋惜,“挺好的孩子,怎么搞成现在这样。”

惋惜的声音明显,鹿昭听着也稍垂了下眼睫。

她已经很久没踏入这样的圈子了,只淡声道:“可能世事难料吧。”

对于鹿昭家的事情,覃尘多少有些知道,所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他今天琴弹得尽兴,对这个前不久惊艳过自己的小姑娘很是期许,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以后好好跟着你的老师,未来可期。”

“谢谢覃老师。”鹿昭微微颔首,格外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