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不仅是我的合租室友,还是我的老师。我很……”

说到这里,鹿昭顿了一下。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位盛景郁在自己这里的地位,好像天然的,alpha与oga在一起,无论什么关系都会觉得暧昧。

犹豫了一下,鹿昭从脑海中摘取了一个合适到生疏的词:“尊敬她。”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词。

可一时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

“不说这个。”鹿昭转移了话题,

“奶奶,我月底要去参加一个歌唱的选秀节目哦。这次是纯唱歌,不是大前年那种又唱又跳的。”

鹿昭的话带着种伏在膝下的娇憨,像是掰开了揉碎了说给跟着时代有些脱节的老人。

她脸上挂着笑意,双手合十跟两位老人讨道:“奶奶,保佑我这次能站得离景韵再近一点点吧,阿昭最爱你们了。”

忽而风从一侧吹了过来,浓绿繁茂的树枝摇摇晃晃。

有影子略过了鹿昭的头顶,就像是老人温和的手掌。

额上一路过来沾染的汗意被拂去了些,身子也跟着轻快。

祭拜到了尾声,鹿昭将酒杯里的酒倒入墓碑一侧的土中,看着酒水殆尽便起身准备离开。

太阳逐渐升上了天空的正中央,炽热的光晒得周围水泥泛着白色的光。

鹿昭刚从石堰上站起来,远远就看到这行墓碑小路的尽头站着三个人。

像是统一过一样,这一家三口都穿着黑白色调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