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郁看得出这个房子之前的主人曾经对鹿昭的这间卧室多么的用心。
这个家的人很欢迎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盛景郁的眸子蓦的沉了一下。
她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从界限的边缘收回了自己的脚,不再去窥视鹿昭的世界,转身走进了浴室。
水流的声音从花洒落下,是它原本该有的平稳样子。
盛景郁将衣服规整的叠放在置物台上,赤脚走过去,将自己没入水中。
整个世界都被水流的声音掩去了声音,安静的有一种孤独的美感。
而盛景郁并不觉得孤独,她微昂起头,在水流中闭上了眼睛。
——过去每次经历了糟糕的事情,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平复自己。
盛景郁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习惯遇到任何事情自己一个人消化。
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鹿昭突然出现的原因,她合眼默然,脑海里不受控制的跳出了鹿昭的样子。
盛景郁也不知道这个人来自己门前要做什么。
只是当她最狼狈的胡思后,这个人上来就把她的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
琥珀色的眸子乘着窗外的夕阳,盛景郁第一次感受到会回避的炽热的红色。
没有越界,没有不该有的视线,她催促着自己要自己不要感冒。
盛景郁在水中睁开了眼睛,细密的睫毛如鸦羽一般,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状。
乳白色的泡泡一层一层的在盛景郁的头发上堆起来,露出一抹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