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再次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耳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像是宋时微的,羽毛一样的叹息,尾音从她的耳垂后扫过,痒痒的,透着几分浅浅的温热。
时礼正想伸手去摸下耳垂,抬起的手就被宋时微抓住,下一刻,她被压在洗手台上,宋时微一手抓着她的手,一边掐着她的下巴,迫使时礼抬头。
借着这样别扭又充满控制欲的姿势,宋时微吻了上来。
女人柔软的唇贴过来的时刻,时礼的大脑就陷入了短暂的缺氧状态,原本还在打转的思绪全都停了下来,变成了一滩浆糊。
这个吻不深入,只是浅尝即止。
宋时微放开她,拨弄了下她圆润的耳垂,说:“这下还紧张吗?”
时礼摇了摇头。
这个吻让时礼一下回到了高三的时候。
那个时候,只要她紧张起来,宋时微就会吻她。
宋时微会这样做是因为时礼说过,她最紧张的时候就是和宋时微接吻。
于是,渐渐的,接吻化解紧张这件事,就变成了以毒攻毒的存在。
在紧张之前,先彻底沦陷,大脑停摆,便没有多余的空暇去思考除了宋时微之外的事情。
这是宋时微独有的魔法。
现在,魔法重现了。
手比理智要快一步,时礼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搂着宋时微的腰,借力把女人往怀里带,然后换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