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吃得都想哭了。
她怀疑宋时微是故意的。
又或者宋时微忘记了,她根本不能吃辣这件事。
说起来,她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告诉过宋时微自己不吃辣。
宋时微是个无辣不欢的人,时礼和她一起吃饭,总是要扛着唇齿间的疼痛。
但那个时候很快乐,只要能靠近宋时微,时礼情愿吃十斤辣椒得痔疮。
这就是她喜欢的决心。
跟宋时微分开后,时礼就很少吃辣椒了。
现在久违地干这么一波辣菜,时礼有点受不住。
嘴巴火辣辣的,嗓子也难受,胃里翻江倒海,一时半会不知道是因为被辣得难受,还是因为想到了过去从而意识到现在的境地而难受。
身体是情绪的反应器。
肠道和胃更是如此。
时礼还没真的哭,她的肠胃就先受不了。
连带着,肩膀上的伤口也阵痛。
“抱歉。”时礼一下站起来,椅子往后挪,同地面发出滋啦的声响。
又又听见动静,从奶油意面里抬起头来,嘴里还嗦着面条,唇边沾着奶油。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双双很淡定,同她的妈妈宋时微一样淡定。
“我去趟卫生间。”时礼埋着头,说完话就跑了。
宋时微放下叉子,喝了口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看着那没关上又晃悠着重新打开的门,把笑容藏在了纸巾下。
又又悄悄看着妈咪,只觉得这一刻,妈妈的脑袋上长着恶魔的犄角。
大人可真麻烦呀!
她还是干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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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时礼坐在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