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她没有正面回答,“你最喜欢的鸭血。”
白幼菲眨眨眼,不再追问。
她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
白幼菲伸手戳了戳碗里的血,软嫩的棕红色血块一下就破碎开。
她似抱怨着说:“学姐,如果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对我这么好啦。”
时礼很无奈。
“我拒绝你以后,不是你一定要做朋友的吗?还拿租金威胁我——”
“什么叫威胁!人家是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白幼菲噘嘴,“没想到学姐你石头心肠。”
时礼笑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幼菲,你值得更好的。”
白幼菲看到她嘴角的弧度,又看着她头顶的那朵象征着心情的云。
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时礼明明就和她很像。
甚至比她还要过分。
看起来温柔好相处,随便都能来个人拿捏,总是老好人的样子,其实心里淡漠得很,谁都不在乎。就连自己都不在乎。
唯一能够让她情绪起伏那么大的,大概就是那个老板了。
白幼菲低眉,开了一瓶啤酒,一口灌了下去。
“真想见一见啊。”吃完饭回家的路上,走在一闪一闪坏掉的路灯下,白幼菲看着时礼被拖得长长的影子,一脚踩上去,懒洋洋地开口。
“谁?”时礼后退一步,扶着醉醺醺的她。
“你的前女友。”白幼菲笑起来,打了个嗝,“时礼,下次我去你们公司看看吧。”
时礼:
“算了,那样学姐肯定会生气,然后跟我绝交的。”白幼菲哼唧一声,“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