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床上的人动了。
“你们快点放我——”严敏淑转头看到是左严秋,话一顿,原先平静的情绪暴起,“你来做什么?!”
说话间,严敏淑顺手抄起手边的用来盛放东西的铁盘子扔了过去,她闹了一夜,没什么力气,盘子就这样扔到了左严秋脚边,发出哐啷一声。
左严秋睨了一眼,眼中的情绪毫无波动,稍稍抬眸,面色自若地关上门,迈步走向严敏淑。
严敏淑又将枕头和被子一同扔向左严秋,喘着气说:“滚!我不想看见你!”
左严秋仿佛没听到严敏淑的话,薄唇动了动,轻声:“她没甩了我。”
严敏淑先是一怔,随即讽笑:“我说你来做什么,来找我显摆来了。只是现在没有甩了你而已,他们有钱人,现在爱你,等到新鲜感一过去,谁还会记得你是谁?丢弃你是早晚的事情,你在得意什么?”
“那你呢?你还爱我吗?”
左严秋问完低低喊了声:“妈。”
始料不及的一声,严敏淑呼吸都滞住了,她木然看着左严秋。
从上次最后和左严秋要了十万块,承诺不会再去赌博,结果她在赌场被抓,被左严秋从警局赎出来后,左严秋就没再喊过她一声妈。
严敏淑自知是她的问题,不期待左严秋对她有所改观,只是希望两人如之前那样生活,可却没想过左严秋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一直让她这儿待了这么久。
久到让她发疯,久到让她精神错乱,久到……已经忘记了她和左严秋的身体里,还流着相同的血液。
对于左严秋的这个问题,严敏淑一时间做不出回答。
长时间不喝水,她的嘴唇干得不成样子,裂起的嘴皮泛着白边,话在齿间停留许久,才开口:“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除了赌博,还有我吗?”
严敏淑:“……”
她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