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声声音又一次响起时,左严秋还在和人交流,头也没回。
手却松开了。
恋恋不舍地放下。
只是在完全垂落前,在桌下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左严秋的食指在柳絮手掌心轻轻勾了下。
搔起的痒如同扔进湖面的石子,是片片橙红色的朝霞,掀起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柳絮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闷声跟柳声说:“爸,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柳声回答,柳絮拎起包走出了包厢。
店里有两个电梯,按了下楼键,柳絮自动站在了未乘过的电梯前。
看,因为在另一个电梯上吃过亏,就算修好了,下意识选择的还是没坐过的潜意识以为它是好的那部电梯。
可为什么,在一个人身上栽了跟头,那股劲就扯不回来呢?
就一头栽进去,出不来。
耳边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柳絮没有去看。
直到带着酒气的幽香靠近,在空无一人的电梯前将她包围。
“我送你。”左严秋说。
柳絮这才看她一眼,拒绝:“不用。”
左严秋浅笑:“已经站在你身边了,不可能让我再回去吧?”
笑容过于好看,冷眸在光下如闪着的星星。
柳絮转头不去看,绷着脸说:“有什么不可能?你向左转,再齐步走,不就回去了?”
话音落,柳絮的手被握住。
柳絮低头,左严秋白皙的手如刚才那样摩挲着她。
耳边是左严秋的轻语:“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