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看到我了?”
夏知韵来不及咽下的蘑菇卡在喉咙里,止不住地轻咳,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想起上午的那一幕,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心虚,于是理直气壮又暗含深意地说道,“对啊,昨晚你不是说没空吗,我就自己带夏小年去打疫苗了啊,然后偶然看到你在和别人吃饭。”
阴阳怪气极了。
“哦,这样啊。”
?然后呢?没了?
夏知韵用力地嚼着嘴里的排骨,腮帮子鼓鼓的,说不出来,只能把憋屈和酸涩发泄在食物上。
但是确实蛮好吃的。
“他算是我的一个朋友,是因为有事才突然见面的,绝对不是因为他才不和年年一起出去的。”温予卿慢条斯理地开口解释,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
听起来好像还是她比较重要的样子,但是温予卿对待那个男生和对别人是真的不一样,还没听过温予卿能把谁归为朋友。
哄好了一点,但没完全被哄好,夏知韵郁闷地戳着碗,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人家和谁交朋友是人家的自由啊,再说了她们还什么进展都没有呢,自己在温予卿那里又被划分成什么了?朋友?同学?还是说只是普通的小时候邻居家的妹妹而已。
“好像从来都没听你讲过你以前的事,”夏知韵紧张得悄悄挺直了腰背,连手心都不自然地握紧,试探着开口,“温予卿,你以前过得开心吗?”
这个话题似乎越界了,攥紧的手指凸显出主人此时的紧张,那双瞳孔里没了玩乐或是羞恼,满是认真,倏尔又飘忽不定,笨拙得掩饰自己的关心,这一切被温予卿尽收眼底。
内心不由发出满意的喟叹。
过得开心吗,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了,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犹如困兽,无法逃脱,有时候甚至会讨厌自己的父母,为何离开的时候没有将自己一起带走,徒留她一个人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