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的亲人,阮芷很难对旁人的事产生共情,被旁人的情绪触发感情。
做什么,似乎脑子里都有一个既定的程式。
如此做,更合理。
那样做,达不到想要的目标。
以此来做取舍。
她不会哭,因为眼泪不值钱,毫无用处。
看到旁人哭,也不喜。
顾清辞是个例外。
这么爱哭,容易动感情的人,总是能触动她。
阮芷松开顾清辞时,还有点恍惚。
抱着人安慰的事,也是她能做出来的。
脑子里没有算计,不计盈亏的事,只是想驱散一个人不好的情绪,让她开心起来。
阮芷暗自摇了摇头,起身将已经冷掉的水让莲蕊倒了,换了热水端进来。
热毛巾又给顾清辞擦了脸。
脸上干巴的泪痕被擦干净,清爽了许多。
“夫人,其实,我已经不气了。”顾清辞抿了抿唇对阮芷说。
“嗯,那就莫再哭了。”阮芷说,有些好笑。
气不气,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我让侍墨来,你不是说要写话本子吗?现在你写不了字,可以让侍墨代笔。我再找个先生润笔扩写,放在我们茶馆演。”阮芷想起自己还有事又说,给顾清辞找了个她之前很积极的事。
动动嘴皮子,也忙起来。
“嗯嗯。”顾清辞点头。
阮芷要去忙自己的事,顾清辞想起自己的另外一件事叫住了阮芷。
“夫人,我想做一些锻炼。在街上时,看到有人顶缸的杂耍,我也想学学,可以吗?我的身体没事了,就是手不能动,腿还可以。”顾清辞看着阮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