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下,应该无大碍,主要是淋雨感染风寒。”阮芷说。
“哎,若她不是找我,不替我服徭役,也不会生病。”阮茂林说,觉得顾清辞的病是因自己而起,还不知道顾清辞做的其他事。
“父亲,不用多想,风寒很快会治好的。外面现在如何了,郭同宜被抓了吗?”阮芷说。
“嗯,被抓了。赵将军在山下带着军士搜救百姓,郭同宜的师爷怀里抱着个盒子被冲到了他的船前,从那师爷身上的盒子找到了举报信还有账册。赵将军和郭同宜是同级,这次事急从权,他一怒之下,派人将郭同宜给抓起来了。包括郭同宜家的亲属,连带着县丞,和师爷的亲属都抓走了。河堤决裂不是小事。这次郭同宜是栽了。只可惜,我们供奉他这么多年,白瞎了那些银子。不知道再来一个知县,比他好还是坏。”
“赵将军倒是个好的,今日送上来不少被救助的百姓,还带人在附近搭建了雨棚,将搜救上来的人都安置在这里。只可惜,他是军籍,只管他的驻防军,并不管县里的事。若是有他这样的人做父母官,也不用日日不安了。”
阮茂林跟阮芷说着。
虽然阮芷对于人的势利早就看过不少,不过这次,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女都能让一个修行的居士“偏心”还是让她再次见识了。
商籍想要好好的做生意,所需要的条件太多了。
“父亲,我们之前准备的东西,可拿出来一些给赵将军,捐赠一部分雨具,食物和药草,便还以聚成商会的名义吧。”阮芷想了下说。
“捐赠?”阮茂林一顿。
之前阮芷说的是,不用做太多,只搭建雨棚提供休息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拿来卖,是很可观的一笔收入。
现在直接捐赠,那之前的储备就没有赚到银子反而赔了,赢的的那点名声也主要是给了别人。
“父亲,我知道你的意思,新的县令没来,赵将军不管县里纳税徭役这些,但是他在行伍里,今次算是立功了,大有升迁的可能。算是给妻主结个善缘吧。让人知道是聚成商会的捐助就行了。”阮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