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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芷沉思时,顾清辞已经大步出了灵澜寺。

斗笠戴在脑袋上,雨打不到脸上,只是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下山的路极难走,雨水往下流,就像是河一样。

顾清辞跑在那路面上,就像是在水上飘。

相比上山,顾清辞只用了半炷香时间。

山下驿站里,顾清辞解了自己那匹枣红大马,骑马继续往下走。

暴雨在县城里的路上有积水,排水不利,让出行困难,街面上看不到什么人。

顾清辞先去了阮芷说的品鲜阁,是阮芷的陪嫁酒楼。

拍了门,没人应,顾清辞索性绑好了马,爬上了二楼。

二楼留了两个人,拿着菜刀和木棍防身,看到顾清辞爬上来便要打。

“是我,你们主君!”顾清辞喊了一声,那两人将信将疑的看向顾清辞。

顾清辞扯掉了头上的斗笠露出脸,看这一老一小的,不像看店的。

“主君,真是主君!”那人看到顾清辞有些激动。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顾清辞问。

“主君,下雨后,到处积水,衙门那边说要疏通水道,叫走了好多人,老爷也被叫走了。徭役往年都可以用银子代的,这次说不行了。我是超过年龄没有徭役了,小孙子还没到服役的年龄。”那人说。

顾清辞皱眉,难怪叫去的人也没上来,感情是也被叫去挖渠道了。

早干嘛去了!

这郭同宜可真会想办法扣钱。

下这么大的雨拉人去服徭役,疏通水道,不是为了银子,顾清辞都不信。

“你们继续看店,别给人开门。我再去找人。”顾清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