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北浦岛也有匡威啊。”
好像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好像没有任何指向性。她只是缩了缩自己老旧的帆布鞋,沉默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办法说下去。
但这里也会有像虞沁酒和季青柚这样的人。
而再一次来到这里。她能够回想起来的,不受控制地涌入她心间的,还是那种无法融入,找不到落点,就像是她从来不属于这座城市的无助感。
不是因为这座城市本身怎么样,而是因为这座城市一开始承载的,就只是她的胆小,难堪和孤寂。可惜那时候的她,连这个事实都很害怕去承认。
游知榆静静地听着桑斯南的话,没有插嘴,只是在她说到“心脏痛”的时候,很安静地伸手,捂住她心脏的那块地方。
暖烘烘的,就像是托住了她的心脏。
一切都很安稳。
在游知榆注视着她的视线里,桑斯南很轻而易举地就将那段时间给她带来的沉闷感放下。
轻轻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硬要留在这里。”
“但大概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和大伯家说,哦,我从来都不是赔钱货,既然能考出来,就能在外面混得好,给厉夏花买大彩电大空调,但是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花的那种感觉……”
她将苦闷的过去用轻巧的语气去描述。
但游知榆却很轻易地将她的情绪全部托住,就这样用热烘烘的掌心捂着她的心脏,
“你大伯真的该被千刀万剐。”
说这句话时,游知榆面无表情,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沉下了脸。
但桑斯南却很想要笑。
她也确实笑了,并且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游知榆的唇角,将沉闷的氛围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