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而摇晃的光线下,游知榆注视着她好一会,又伸手过来,轻轻慢慢地梳理着她被雨意裹挟的发。
动作很自然,很亲昵。
目光始终绵软,勾住她不放,好似并没有携带着某种暗示,却又好似正在静候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更像是很模棱两可的邀请和诱哄。
桑斯南艰难地吐出一口气。
“我觉得……”她说了三个字。
“嗯?”游知榆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耳尖,轻轻扬扬的尾音将她这三个字堵回去。
于是她失去了气力。但游知榆始终不提,不开口。她有些把握不好节奏,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主动。
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手试着在空气中探了探。
便被游知榆捕捉到。
女人因为她笨拙的动作而笑出声,绕住她脖颈的双手因为笑得有些大而微微发颤,隐隐约约地贴近她的耳侧,体温便因此传递在了一起。
桑斯南耳朵瞬间红到了极限。
她紧了紧手指,“你笑什么?”
游知榆笑着反问她,“你说呢,笨蛋。”
桑斯南不说话了,在游知榆的笑声里渐渐变得面红耳赤,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明明最亲密的事情早已经做过,但在面对游知榆时,她仍旧还是容易紧张。
而游知榆仍旧能准确掐住她的命脉。
笑得花枝乱颤,笑着笑着,就倚在她的肩上,好一会,呼吸慢热。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语气懒媚,却又很像是在发出命令,
“搂着我。”
桑斯南却因为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松了口气。她不太擅长自己来引领节奏,只擅长听从游知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