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知榆拿起手里的花挡了挡脸,有些无奈地抱怨,“你到底还有多少件?”
游丽羽理直气壮,“要多少有多少。”
聚餐回来的路上,喝了点酒的游知榆格格不入地站在三个穿着蓝色应援t恤的人旁边,赢得了不少瞩目。特别其中的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聚餐后醉得已经找不着调,一个算是微醺,还维持着平时的沉敛,但也在游知榆提出把t恤脱下来装不认识其他两个的时候,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摇头,没有站在她这边。
“我今天想穿这件。”木着脸,但声音小得很像是在撒娇。
游知榆没了任何办法,自己也醉得有些走不稳路。天知道,游知榆从来不是那种会因为太过张扬而感到需要收敛的人,但是在这个晚上,这种张扬的确已经超过了她以往的限度,于是她自己只好全程拿着花试图遮住自己的脸。天知道,一群人穿着写着自己名字还加上一个小爱心的t恤和她走在一起,是一种多引人注目的行为。
有人认出游知榆,兴奋地指了指她们身上的衣服,还拿起手机拍起视频来;有的人不认识她,却通过应援服上的名字认识了“游知榆”这个人,问她们谁是“游知榆”。
两个人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却同时在这个问题之后指向她,说她是,并且还带有一长串兼任手语的解释词:
“不认识吗?最顶级乐团的最顶级音乐剧女演员,我最好的女儿/知榆姐,请记住她的名字,游知榆。”
另一个,牵紧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不言而喻,却又小声地跟在这长串解释后面,补充,
“我的女朋友,就是游知榆。”
路人发出友好的笑声,给她们竖起大拇指,“你们是我见过最酷的一家人。”
这群人简直像是喝了假酒。
但某种程度上,这群人,也的确是她的家人没错。游知榆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想着,又或者是,喝了假酒的人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她竟然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