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比普鲁士蓝多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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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过程犹为漫长。
浅金色的光线跳跃到眼皮上时,桑斯南才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北浦岛。
而是在北京。
这个词语从她混混沌沌的脑海中冒出来,让她有些陌生,有些不安。
而很快。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
这种不安和陌生,就在女人轻柔的浅亲下消弭。
桑斯南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在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踌躇凸显出来之前,密密麻麻的、浓烈的情感就将此淹没。
她几乎能感受得到,那些轻轻落到眼睫上的亲里所蕴含的浓烈情感,并且一次比一次深刻。
她恍恍惚惚地睁了一下眼。
却又被女人轻笑着亲过来,然后被迫红着耳朵,阖上了眼睛,轻轻地揪住被角,瓮声瓮气地说,
“你该去剧院了,游知榆。”
“嗯哼,我知道。”女人的嗓音轻巧柔和,但还是没放过她,给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像是在撒娇,
“那你怎么办?”
桑斯南半睁开眼,对上女人含笑的目光,又有些犯困地阖了回去,“我想再睡一会。”
“嗯?”游知榆懒懒拖着声音,“失眠症患者要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