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里的家?”桑斯南懵懵地问。
就好像,她打着出租车赶到机场然后又买了最近的航班飞到北京时,从来没想过见到游知榆之后的事情。
“笨蛋。”游知榆牵住她有些紧缩起来的手不放,不自觉便放柔了语气,
“我的小狗,当然是跟着我回我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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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是电影。
不是一个主角跨越整个国家去见另外一个,她们在风中拥吻,光影变幻,这个镜头就定格成了大结局,然后两个主人公就在观众的认知下幸福地生活在了一切。
而是很像明夏眠在听到桑斯南直接从北浦岛去北京,于是被托付了一只猫一只狗之后发出的那一声“卧槽”。
虽然桑斯南并不会用到“卧槽”这样的语言,因为她不是明夏眠这样的人。
但她会提起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心脏,以及自己在商场里反复挑选的见面礼,还有自己被揉得发皱的衣角。
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游知榆。
语气很像是求饶,
“要不我今天先去住酒店——”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游知榆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并附带一个小小的,轻轻的,扯耳朵以示惩罚的动作,“还是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住酒店?在我妈做好晚饭的情况下?”
“好吧。”
桑斯南只能服输,顶着发红的耳朵,绷紧着背脊,很艰难地走着路,那段快要见到游知榆妈妈的路。
她从来都不太擅长和家长打交道。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
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游知榆的家长,是她女朋友的家长。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来北京还得住在她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