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句话,几乎是游知榆贴在桑斯南耳朵边上说的,说完之后,还轻轻地笑了一下,灼烫的气体呼在她的耳廓周围,隐隐约约地盘旋着,久久没有挥散。
在这样近距离的逼视下,桑斯南滚了滚喉咙,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于是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说“好”。
“这还差不多。”游知榆笑盈盈地放过她。
这样亲昵而似是诱哄的小插曲,似乎减淡了离别的氛围。一辆摇摇晃晃开往机场的矮小大巴,好似为一个月后的重逢埋下了足够吸引值得期待的钩子。
但到了机场,分离的氛围还是被周遭人来人往去往不同方向的人群渲染得有些沉甸甸的,有些不快。
她们在机场紧紧地拥抱彼此,没有谁舍得先放开手,真的好像那些电影里看过的分别场景,似乎要将彼此的气息融进身体里。在真的快要上飞机之前,桑斯南将自己昨天在diy手工店制成的玻璃蝴蝶拿了出来。
用精致的礼盒包装着,上面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桑斯南没有说,这个蝴蝶结是她笨拙地打了几十次都觉得不好看,最后还换了三根彩带才打成的。
而是有些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很随意地说,“就是昨天遇见明夏眠,她正好给校长在做玻璃戒指,我和她闲聊几句,她就硬是让我坐下来,让我也给你做一个。”
“我说不做不做,她一直劝我。”
“我就做了一条项链给你,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更不是说你要走了所以刻意送个礼物给你,你也不一定要一直戴着什么的,只是正好赶上了然后她又一直劝我……”
慌慌张张地说着,又对上游知榆凝视过来的目光。
看来游知榆没有相信她的“随意”。
“好吧。”桑斯南不得不在这样的眼神下认输,老老实实地承认,“想到你喜欢链条,所以这是一条项链,上面的小鱼是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