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3:24:34那一秒,两个闹钟同时在她们的身上响起,不是以往尖锐而嘈杂的雷达声,而是熟悉而清润的男声在唱:
「can i call you baby
我能否唤你亲爱的
can you be y friend
你又能否成为我的挚友
can you be y lover up until the very end?
你能否同我深陷爱河,直至永远」[1]
是那个浓郁雨夜,游知榆不讲道理地将耳机塞进桑斯南的耳朵里,然后笑弯着眼,用“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开启这场夏日奇妙境遇的歌曲。
今天桑斯南醒得比游知榆还要早一点,是因为她凌晨三点半的闹钟响起,有些突兀,有些炸耳。她迅速反应过来关了闹钟,又在满世界的蓝色光影里,凝视着游知榆沉静漂亮的睡颜,很久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首歌,想起了属于她们的一秒钟,于是偷偷将自己的闹钟铃声改成了这首歌。
而在游知榆的手机屏幕因为陌生短信不小心亮起的时候,她看到,游知榆的手机锁屏界面,是她们仅有一张的合照,从那张明冬知升学宴的大合照上截下来的合照:
落日余晖缠绕昏黄光线,她们并肩站在高大的树下,一个穿着淡水蓝色长裙,鼻梢点着奶油,眼尾微微眯起,笑得慵懒又恣意;另一个穿着牛仔短袖衬衫和短裤,木着脸,看着镜头的目光有些拘谨,唇边点着奶油。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她们在这张唯一的合照下偷偷牵手。
就像谁也不知道,在这张合照过后的不久,在燥热夏天结束后的充斥着凉意的秋天,两个人会不约而同地将属于她们的一秒钟的背景音乐,换成了这首《at y worst 》。就像此时此刻,没有人去松开彼此的怀抱而选择去按停闹钟,好像是为了将这首她们最喜欢的歌曲听完一遍又一遍,好像又只为了将属于她们的那一秒经久不息地留住。
男声在轻快的节奏里唱着「i \'ll be there,whenever you want 」。
游知榆倚在桑斯南的颈间,轻轻地哼唱着这首歌,而后又安静地呼吸了一会,似是把她身上的味道都吸了进去,才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