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桑斯南说,“而且我也可以有时候帮你来看一看,反正我每天送完酸奶就没事了。”
游知榆抬眼看她,好一会,笑着答,“也行。”
莫名其妙的。
桑斯南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说,“那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那些行李什么的。”
游知榆答,“差不多了,也没带多少东西去,反正过一阵就又会回来的。”
问到这里,所有该问的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也处理得差不多。剩下的,便只有一个横亘在两人心间的问题。
她们顺着没有方向的街道散步,不知道前面是熟悉的大海还是更遥远的海域。就像逃亡到陌生海域的两条游舟,在短暂交汇中被拽入了彼此的生命和灵魂,短暂享有上岸的资格,漫无目的地在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老街上游荡,将共同享有的记忆根植在船桅,再次扬帆起航时必然刻骨铭心。
再次路过火焰山大排档时,里面人声鼎沸,有人喊着来一碗海鲜卤面。桑斯南沉默了一会,闷闷地说,
“今天明夏眠和我说,我这个月可以其实先跟着你去北京看一看,因为我现在的工作其实也不太重要,而且我好像也是时候去思考我下一个阶段应该去做些什么了,如果这个月先和你一起去北京的话,我也可以好好在这个月静下来思考一下。”
游知榆静默了一会,似乎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问她,“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桑斯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在秋日有些凉的晚风里,注视着游知榆有些紧张的眼,好一会,才小声地问,
“如果我不和你去北京的话,我们会分手吗?”
这还是桑斯南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字眼。原来有些词,只要一说出来,就算前面带上了如果,也会让人觉得痛,也会让人觉得没办法呼吸。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她。马上后悔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