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条腿。”说着,明夏眠伸了伸自己的跛脚,语气夹杂着一些自嘲,“要怎么跟着人家去国外出差?”
桑斯南沉默,她想安慰明夏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且我北浦岛这么多事呢,我总不可能跟着她出差就把店关了吧。”明夏眠很认真地鼓捣着烧玻璃的工具,“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来你去北京的方案也是不太可行的。”
“什么?”桑斯南问。
明夏眠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才说,“虽然你的情况比我好点,在北浦岛也没什么留恋的,但你要是真的这段时间跟着游老板去北京了,你送酸奶的工作怎么办,就算你本来就不在乎你辞了,那你回来之后要做什么你想好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
似乎所有事情都需要第三视角才能被看透。桑斯南这才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月”的问题,甚至还涉及到后面的很多事情。
她和明夏眠之前好像都忘了。
还讨论什么跟着游知榆去北京?支撑北浦岛的一家小小的酸奶公司,是没办法让一个酸奶工连请上一个月时间的假的。
她这次生病已经连请了两天假。
如果真的要去北京,就得直接辞职。
虽然她也没想过自己要一直留在北浦岛送酸奶,可真的要草率地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个月就直接去北京,那未免也太慌张了。
桑斯南沉闷地坐在明夏眠旁边,茫然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像她只要在北浦岛等着游知榆回来然后继续休完这个终究会结束的假期就好……
而胸腔里还是有些发闷,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