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游知榆柔柔地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脸,“等下量完体温就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我就要看见活蹦乱跳的小狗。”
世界沉甸甸的,女人的嗓音轻柔柔的,飘在耳朵边上,似乎有着某种舒缓疼痛的作用,发涨的胸腔似乎都没这么疼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桑斯南本来快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过去,却又在过了一会之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又睁开眼。
卧室的灯光昏黄,似乎是害怕影响她休息,游知榆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昏昏的小灯。而游知榆自己就在床边上侧坐着,对着那盏小灯。
一只手温温柔柔地牵着她的手。
另一只手,有些费劲地剥开药盒,然后动作很缓慢地去拆药盒里的药,以及就着昏暗的那盏小灯去看退烧药的说明书。
明明是很不方便的动作,却宁愿只用一只手来拆药盒来看说明书,好像就只是为了要腾出一只手,用来牵着她。
并且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
在她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回过头,摸了摸她发烫的脸,“怎么了?我把你吵醒了吗?”
“不过体温计的时间也确实到了。”
“要自己拿还是我帮你拿?”
游知榆很自然地说着这些话,桑斯南却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因为上次生病有人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好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已经记不清那时自己生的是什么病了,只记得厉夏花也会将她裹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然后喂她吃药。
其实她发烧的反应不算强烈。
也没有到吃药都需要人喂的地步,甚至在过去的这些年,发烧更严重的时候她也顶着自己吞刀片似的扁桃体,一边在医院吊着水一边拿着电脑修改过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