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隐隐若现的亢奋感,就像骑着机车在凌晨三点半的海岸线狂奔,世界静谧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而在她身后搂住她腰的,是和她成为同伴共同出海的游知榆。
“你在想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里的游知榆突然出声,懒媚的嗓音传到耳边,将她从蓝色漩涡里勾出来。
有一瞬间,她又想起今天凌晨看到的那个画面。
在晃动的蓝色光影里,她站在床边,游知榆侧卧着,轻轻阖着眼,慵懒而随性地牵着她的手,虚虚地将她勾住。那些淌下来的光影粘稠而迷幻,摇曳在游知榆白皙的皮肤上,在她高挺的鼻梁旁留下暗蓝色的阴影,那颗鼻侧的棕色小痣便在这种蓝色的光影里摇摇晃晃,将她抓住不放。
一切都是静态的。
桑斯南几乎滞住了自己的呼吸。
“怎么这么久不说话?”
电话里的游知榆突然出声,声音轻懒地,将她从凌晨的那个似是电影定格镜头的画面里拽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
桑斯南动了动喉咙,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冒出薄汗的脖颈,在床上滚了一圈,晃荡的长腿很随意地将散乱的被子圈到一起,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很突兀地松开。
只小声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
“你真的真的真的,好漂亮。”
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