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明明她也才睡几十分钟,明明游知榆在她睡觉之前已经困成这样了,但游知榆却提前起来给她热好了牛奶,煮好了鸡蛋。
这种体验对桑斯南来说并不稀奇。
只是……在厉夏花离世之后,再没有人为她这样做过这样的事。好像是因为她没有特别交好的人,又好像是因为……她一向抗拒和别人建立如此亲密的关系。
听游知榆说早起化妆为她热牛奶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游知榆困成这样缩在被窝里,而外面的饭桌上正放着为她热好的牛奶喝鸡蛋,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至于,在听到游知榆说这样的话时,她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愣愣地揪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游知榆又挠了挠她的手心,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半眯着眼睛看她一眼,重新阖上眼皮,
“不准不吃早饭。”
明明是强势的话,语气却像是在哄小孩。
“我……”桑斯南僵着手指说了这一个字,而后又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游知榆满意地缩在了被子里,又懒洋洋地滚到了她这边。
桑斯南动了动唇,松开自己揪紧衣角的手指,还是没能忍住,鼓足了勇气……
在床边微微蹲下。
凑到游知榆面前,动了动喉咙,很笨拙地调整着位置,耳朵微红,去亲了亲游知榆鼻侧的那颗棕色小痣,学着游知榆的语气,小声地说,
“早安,不准做噩梦了,游知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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