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眼静悄悄的,隐在明明灭灭的昏黄灯光里,似是在发酵着什么看不见的气息,摇曳着什么熄不灭的烛火,拉扯着什么看不见的细线。
“你没事的话……”
在一晃眼就是大片的白和深不见底的黑的情况下,桑斯南仍旧不敢将目光飘来飘去,只敢直直地盯着游知榆的眼,因为这好像是现在最安全的视线落点,
“那我就——”
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吞没。
因为下一秒,她就被女人一把拽了进去,抵在摇摇晃晃的木门上,在木门吱吱呀呀的声音里,在门口稀稀拉拉的雨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里。
头被温热的手指压了一下。
她顺着低了点头,游知榆便吻了上来。
外面风雨飘摇,仍有一些裹挟着雨意的风从木门缝隙里透进来,吹到桑斯南紧贴着木门的背脊上,凉得有些发颤。可往前又是微热绵软、氤氲着甜柔味道的漩涡。
偏偏这个时候。
连之前跑步过来冒出的薄汗也不放过她,隐隐约约地淌下来,在她的腰背处留下微麻的滑痕。
这种浓郁的对比让她忍不住闷闷地哼了一声,可下一秒,背脊和身后木门的挤压感就越发紧迫,很轻微地撞击一下后,女人纤薄的唇往她下颌边移了一下。
她微微睁眼。
将女人轻软的手指扣住,退开来,小声而紧促地说,“我出了挺多汗的……”
燃烧着雨意的空气突然放缓了紧绷着的节奏,似是某些浮躁的火苗被掐灭了,只留下点随时会燃起来的火星子,以及在空气中缭绕着的层层烟雾,迷幻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