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阖上眼皮,强迫性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后速度很快地拿了音响过来,仍旧站在敞开的冰箱门面前,好像只有站在这里她才会稍微凉快点。
“要听什么歌?”她问。
“都行。”游知榆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桑斯南不敢多问,连了蓝牙,随意地在日推里点了一首歌,舒缓轻快的鼓点声瞬间将整座房间铺满。
她刚想问游知榆能不能听得到。
却又听到游知榆压着声音,在那边似是嗔怪似的说了一句,“笨蛋,胆子怎么这么小。”
语境很像是在怼她。
语气却很像是在引-诱。
桑斯南被堵得胸口发闷,她心慌意乱地攥紧身后的桌沿,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和别人这样……”
她没能说下去。
“好吧,电话恐惧症患者没有和其他人打这么久电话。”游知榆很轻易地谅解了她的胆小,却又很快补了一句,“但下次不许这样了。”
还有下次。
桑斯南发誓,紧张得心脏要硬生生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这绝对不是一句虚假的形容。
“不许哪样?”她这样问,就好像她已经在提前为下一次做准备似的。
就好像,她特别期待和游知榆打电话似的;就好像,她也自动认可,下次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打电话似的。
“你自己领悟咯。”游知榆慢悠悠地说,嗓音在那些热气里蒸得有些发软,“不过今天毕竟才刚开始第一场电影,勉强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