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也全都是汗,她不得不起了身,有些躁动地打开了冰箱,昏黄的冰箱灯光映在她脸上,是冷的。
她听着听筒里那些很细微的响声。
明明什么也没有,明明几乎全都被淅沥水声所掩盖,但她耳朵里,却全都是那些窸窣声,而那些窸窣声会是什么呢?
是游知榆撩开被衣料勾住的头发?是游知榆缓慢地攥着衣角抬起双手?是游知榆赤着的双脚踩上瓷砖表面的热水?还是游知榆慢条斯理地解开腿链、腰链和其他?
桑斯南惊得后退一步,不敢继续往下想。
发颤的手指在冰箱里的瓶瓶罐罐里乱七八糟地翻找,乒呤乓啷的。好像是她正在试图用这种动静,来掩盖听筒里的声音,以及击碎她脑海里的那些想法。
却因为手太滑,始终拿不稳那一瓶被她选中的橘子汽水,慌慌张张地在里面找来找去。
好不容易拿稳那瓶橘子汽水。
刚握在手里,那些水汽就像是疯了似的缠上她的手指,冰得她颤了一下。
“那如果不一般呢?”窸窣声消失之后,游知榆轻懒的声音伴着那些水声出现,好像也变得有些湿润。
“啪嗒——”
橘子汽水的瓶盖被桌子一磕,弹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桑斯南倚在冰箱前的桌边,没把冰箱门关上,试图用这点残余的冷气来消耗自己疯狂的热意。
“现在……已经是最不一般的情况了。”桑斯南的声音很低,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这很像在调情。
意识到这点后,她慌慌张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橘子汽水,冰凉的液体在凉爽的夜晚沁进身体里,却没有让她好受多少。
热意还是消散不去。
就好像是种植在了她的身体里,不断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