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从车窗透进来的电影淡蓝色光线浸泡着。抬眼看她一眼,目光似是海底游鱼,又清又诱。
桑斯南如梦初醒般惊醒,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退,却又因为过分狭窄的空间退无可退,只能面红耳赤地看着游知榆。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这时。
游知榆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她发烫的脸,动作轻慢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发,以及匆促间被泼上可乐的裙子。
“笨蛋。”游知榆突然冒出一句。
桑斯南的脑袋已经宕机许久,却又因为这有些亲昵的一声“笨蛋”而回了神。她动了动唇,好似又闻到了花香味。
“我不是笨蛋。”她反驳,可却又很小声,所以显得很弱。
“只有笨蛋才会因为一杯可乐暂停。”游知榆擦了擦自己的裙子,见擦不掉,便索性慵懒地倚在车座上,说出的每个字仍然携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桑斯南僵了僵背脊,没办法反驳。
游知榆又指了指自己裙子上的可乐渍,语气娇嗔,“泼都泼了,不可能让我一个亲都捞不着吧?”
这种话只有游知榆能说得出。
桑斯南凭空被空气呛了一下,却又感觉自己呛出来的,全都属于游知榆残余在她这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