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抿住的唇被红色夕阳映射出迷幻又多情的光。
缓缓垂下的眼睫轻颤。
垂落在脸侧的发有些乱,却被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捋起。光是捋起还不够,还要嚣张而具有进攻性质的,以那些被鸭舌帽拢住的乱发为介质,为借口,胡作非为地轻碰她滚烫的耳后,泛红的耳尖。
直到她轻垂着的眼睫很微妙地颤了几下,似是完全被她轻巧的动作所控制。
明明只是理一下头发的简单动作。
却让这红灯倒数的六十秒钟流速被放慢了成千上万倍,却又被加快了成千上万倍。
至于到底是放慢还是加快。
恐怕这两个当事人的感觉并不一致。
直到红灯倒数结束,车后出现一声极为尖锐的喇叭响。
游知榆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收回了停留在她耳后和发间的手指。
桑斯南呼出一口紧绷着的热气,却仍旧觉得自己的胸腔憋得发疼。周遭的车流和夕阳已经恢复了流动。
她踩下油门。
缓缓推动着周遭的风,以及她们的车向前进发。
重新开始流动之后,空气中的焦灼感和热意好似被减弱了不少,明明已经不是夏天,但她们之间的空气仍旧彰显着夏天的存在感。
“对了。”桑斯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听歌吗?”
“你还准备了歌单?”游知榆轻挑了挑眉心。
“也不算特意准备吧。”桑斯南含糊地说着,好像只有这样说,才可以不让自己的“精心准备”过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