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接着,那阵舒缓的花香就将她包裹,大海的热情迅速退却,连巨大的海浪声都被靠近的呼吸声所淹没。
耳朵里被塞进一个微凉的物品。
她知道是游知榆的耳机。
也知道,不小心擦过自己耳畔的,是游知榆温热柔软的手指,以及,当她捋在耳边的发在那一瞬间被风胡作非为地吹乱时,那停留在自己耳畔的温热手指。
靠近她耳廓的同时,将恼人的发丝轻轻捋了上去,也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似是火药引线的痕迹。
这个动作的持续时间大概是三秒钟。
却很像一场蓝色的幻梦电影里长达十秒钟的长镜头。
不可思议的,桑斯南对时间的感知力竟然到了如此敏锐的程度。
“这首歌怎么样?”
直到游知榆慵懒的嗓音再次出现。
桑斯南才注意到,原来耳机里已经开始放歌。趁着耳机里的男声在唱“ra and tears,are all the sa”[1]时,她及时呼出那口憋在胸腔,让她发疼的热气。
好像是好受不少。
可是很快,那些灼烫的气体又在胸腔里开始缓慢蓄起,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蓄满,也不知道在蓄满之后,会引爆一些什么要命的东西。
她迟钝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说,
“可以。”
紧接着,似是为了让自己的胸腔不再憋得发疼,她主动看向了那只被游知榆带过来的黑色行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