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状态不比之前那种漂浮的感觉差。
她不再不上不下,而是被一根绳拽紧,很清楚地被一个声音告知:她有机会重建一艘新的、比现在更牢固的海船。
而告知她这一切的人,也遇到了类似的困境。
桑斯南一直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温暖干净的人,想让自己真正认可游知榆对她的评价,直到她们两个会站在同样的高度。
这种高度不在于家庭和财富种种物质条件。
而是在于她们的精神、品质和面对一切问题时的态度。
也许,这才是十六岁时的她真正想要追赶上的差距。
于是。
她凝视着暮色下表情温和的游知榆,努力地从自己僵硬木讷的外壳中脱离出来,学着游知榆之前对明冬知做出的动作。
很笨拙,很小心翼翼的。
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左手,而后缓缓伸出,落到游知榆蓬松柔软的发顶上,轻轻地拍了拍,诚挚而恳切地说,
“你会在北浦岛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即使她很快就不争气地缩回了手,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生硬地转移着话题,说今天的太阳真好看。
明明太阳已经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