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要砸在这个笨蛋的脑袋上,看她到底剥不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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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浦岛的夏从不以轰轰烈烈收尾,而是在深邃而蒸腾着日光和海盐的海风中,慢腾腾地翻滚着海浪,推着短暂湿热的海船,始终如一地开向年轻而浓烈的生命。
八月底,那棵荔枝树上的荔枝被摘了个干干净净,而明冬知已经准备离开北浦岛去北京上大学。
如同所有要离开北浦岛的年轻生命,明冬知对尚未明确的未来抱有浓烈的兴奋感,每天畅想着自己去上大学之后要去做的事情。
但明夏眠似乎有着某种分离焦虑症。
每天不是坐着干叹气就是看着明冬知发呆,已经无心工作。
这天,太阳刚刚下山,她就火急火燎地关了店,骑着小电动跑到了“有只鱼咖啡馆”,横冲直撞地一开门,就看到有个人笔挺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目光却在店里晃来晃去,时不时停留在店里某个忙来忙去的身影上。
明冬知眯了眯眼,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走过去,随意在桌子上敲了敲,故意问,“你怎么在这里?”
桑斯南回过神来,慢吞吞地翻了一页自己手里的书,“游知榆说自己店里没生意,让我来看看店里的装修设计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你不是建筑设计吗?”明夏眠耸了耸肩,在她大大咧咧地对面坐下,“怎么着你室内设计也管啊?”
桑斯南一下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