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刚刚好就绊倒在了沙发旁边。
偏偏,她就看到了。
明明已经睡着的游知榆,干干净净的,卸完妆的脸上,有一颗透明的泪,从泛红的眼尾滑落了下来。
很显眼,让人看了就觉得难过。
下意识的,桑斯南竟然慌乱地想要去接住游知榆的眼泪,可却又接不住,只能愣愣地看着那颗眼泪落入枕下,隐入黑暗之中。
又做噩梦了吗?
还是因为睡着了也还在难过呢?
这个人好奇怪。
明明醒着的时候随时都在笑,可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却又那么难过。
桑斯南就这么坐在地上,凝视了游知榆许久,看到游知榆在睡梦中不自觉拧起来的眉心后。
很谨慎地伸出手指,将自己微烫的体温停在了游知榆的眉心上。她突然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熨斗,熨平游知榆的眉心。
可又害怕烫到对方。
于是,只能动作很细微的,试图将对方的眉心抚平。
不知做了多少下抚平眉心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躺到在沙发上的女人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桑斯南抿了一下唇,收回自己发酸的手指。
注视着睡着后有些脆弱的女人,环抱着膝盖,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没有完成的事,那件让游知榆觉得“差点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