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说,想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桑斯南攥紧衣角的手指关节已经泛起了白,她勉强在游知榆的注视下点了点头,“都行。”
她竟然说的“都行”。
明明应该说“可以”才对。
难不成她还想把游知榆留下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桑斯南猛然从刚刚的漆黑环境和迷幻雨梦中跳脱出来,与目光灼灼的游知榆对视一眼后,有些焦灼地舔了下唇。
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滞住了自己的动作。
汗仍旧从背脊上不要命地淌下来。她仿佛已经嗅到了来自游知榆身上那股舒缓的香气。
她紧促地望向游知榆,希望游知榆没有捕捉到这个动作。可显然,游知榆已经看到了她的动作。
昏黄灯光下,游知榆的目光虚虚地绕在她身上,不经意地滑过她的唇,略带有几分攻击性,以及诱人的欲。
紧接着,又迎上她紧促的眼。
而后微微挑了一下眼尾,笑意在目光里不露痕迹地摇晃,将她抓住。
这样静默而什么都不挑明的对峙下,一切都是模棱两可的,一切都是暧昧的。就好似刚刚在昏暗里似有似无的那个动作。
到底她的唇,有没有擦过她的鼻侧?
桑斯南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却能明确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已经冒出了薄汗。
她仓促地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