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走进去,被冷气激得一哆嗦,在琳琅满目的商品架里拐到了啤酒的冰柜,上面陈列着花里胡哨的啤酒包装。
弯腰在里面找了找。
最后选中了一个进口品牌的罐装,包装在所有啤酒里面极为亮眼,价格也是,500l,20块。
心里暗想,你都比北浦岛两升的扎啤还贵十五块了,总不可能还这么苦这么涩这么不好喝吧。
桑斯南从冰柜里拎着啤酒出来,结完账,酒罐上冒出的水汽便已经沾了满手,黏黏糊糊的。
走出便利店,又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汽笛和蝉鸣此起彼伏,她拎着啤酒顺着路边走了一会,单手拉开了啤酒的易拉罐拉环,气泡蹭地往上涌,浸满了她的手指,又哗啦啦地滴落在马路上。
她看着那些气泡,好一会,等气泡消了,她试探性质地抿了一口,突然发现:
原来二十块500l的进口啤酒喝起来,也是苦的,也是涩的,气泡消了也会没滋没味。
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周遭嘈杂人声和海浪汹涌声在气泡戳破的细碎声音里越变越小。
这时候。
马路边一声刺耳的汽笛,接着是呼啸而过的汽车,以及滚落在耳边的蝉鸣,让被啤酒浸透的夜色多了几分夏。
桑斯南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手上啤酒的气泡已经完全消逝,好像有些之前怎么也摸不着的想法,瞬间就从这罐20块的啤酒中溢了出来。
她犹豫着,拿出手机,慌乱地把自己被沾湿的手指在衣角上蹭了蹭,又点开屏幕,找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点开这几天总是不经意打开却又犹豫着关闭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