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以后只要下雨,她能够想起的,便不只是那件携带着消毒水的外套和没买到的麻糍,还会想到拥抱、跳舞和那首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歌。
只要她愿意,那么在面对海水,面对星星的时候,无论她难过还是快乐,都可以再和厉夏花说说话。
她的语气似是一种请求。
身后的游知榆也没再扭捏,只是很干脆地攀到了她身上,柔细白腻的手臂围在她的颈下,被风吹乱的发在她身上俏皮地打着卷儿。
女人柔软的躯体贴上背脊,带着舒缓的发香,以及海风中蒸发着的日光味道,一同裹到了鼻尖。
似是密不透风的网,络住所有的感官。
桑斯南僵了一下,只觉得淌在脚下的水又开始隐隐约约晃动起来。她将这突如其来的震颤归功于“不太习惯的肢体接触”。
“我重不重?”游知榆温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侧。
“不重。”桑斯南将人背起来,觉得轻得简直是在云朵上飘。“很轻。”
说着,她便小心翼翼地背着人淌水过去。周遭萦绕着的舒缓香气,以及女人的温热呼吸提醒着她,这不是那些安静待在她背上的小孩。
而是一个她必须得小心对待的成熟女人。
来到北浦岛的成熟女人,会是夏日里的迷迭香,也是此刻在她手上缠绕着的柔软丝巾。一不留神,就会触碰到某种惊心动魄的边界。
水淹得越来越深,日光攀爬得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