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地想:
厉夏花你听着啊,我刚刚说的话,你别当真……都是在梦游,都是当时脑子里被灌了水。
怎么可能呢?你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月隐星稀,水面摇晃,蹲在水池边的身影隐在黑暗中,抱住自己的膝盖,嘴里喃喃自语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但还是在和离星星最近的这片水交谈着。
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孤寂。
起来喝水的游知榆鬼使神差地在后院门前停住了脚步,便悄悄看到了这个画面。
看了一会后,她松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沉默地走进黑暗的房间,缩在柔适的毛毯里,临睡之前,忍不住想:
原以为,桑斯南这种什么都不畏惧的勇敢,有可能也是一种自我毁灭倾向的映射。
不过现在看来,至少比她以为的要好一些。
也许,桑斯南原本身上就有着某种矛盾气质。
带着这些想法,游知榆进入了沉甸甸的梦乡。环境的改变会让人陷入不太安稳的睡眠,而周遭过分安稳的气味却又让她陷落进迷幻的梦里。
这个梦不属于现在,不属于雨夜。
属于凌晨三点半的大海,属于蔚蓝海浪里那一抹鲜艳的红,属于滴落在水泥路上永不停歇的汗点,属于浓密黑暗里一个微弱的闪烁的白点。
属于,以前的游知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