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抬头,瞥见游知榆微湿头发上淌下来的水珠,一颗一颗地浸湿那件单薄的白衬衫时,短暂的清凉又马上被那股柠檬香味裹挟,被攀升的热意所顶替。
她迅速将玻璃瓶里的汽水喝完,躲开游知榆替她擦汗的湿纸巾,又避开游知榆的视线,垂着眼睫问,“我把奶箱装这里可以吗?”
游知榆没有马上说话。
尽管桑斯南直视着那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墙。
可余光里。
她能瞥见游知榆慢悠悠地收了手回去,而且还将那张替她擦过汗的、氤氲着湿意的纸巾折了又折。
可能是刚刚从水里出来,游知榆身上还带着清凉的水汽,那双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清媚的眼,仍旧在她身上流连。
良久。
又或许没有桑斯南以为的那么久。
游知榆轻启红唇,“可以。”
得了准许。
桑斯南绷着的背脊松了一秒钟,便拿着电钻在墙上钻了洞,用螺丝将奶箱固定在了墙上,拿起铁锤将一颗颗钉子锤进木板里,只想赶紧装完奶箱赶紧走。
燥热的蝉鸣和钉钉子的轻搥声混杂。
一下一下。却没人说话。
桑斯南觉得空气越来越热,并且越来越稀薄,没搥几下,背上的汗就已经氲湿了白色的纯棉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