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了在咸湿空气着散布着的酒精味。
凌晨三点半,游知榆站在颗颗大珍珠店的招牌下,抱着盆风铃花问她花是不是没饭吃,不然为什么不开花。
某种意义上,桑斯南觉得酒精味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可能性更高。但为了治疗失眠症,她现在从来不碰酒。
而游知榆仍然抱着那盆未开的风铃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桑斯南抿了抿唇,迈出去的腿到底还是没转过去,而是径直地走向游知榆。
还没等她问,游知榆似是知道了她的意图,摇摇头,轻慢地说,“要回楼上,但我醉了酒,走不动路。”
原来是走不动路,但还要抱着那盆风铃花。
还没等桑斯南说什么,游知榆又伸出手,瘦白手臂皮肤像是牛奶那般腻滑,就这么伸在她面前。
她愣了几秒,没反应过来。
游知榆又轻轻蹙着眉,吐出三个字,嗓音放得轻而慢,语气又似是有点嗔怪,“扶我呀。”
公主挺不客气。
桑斯南也不会将喝醉了的游知榆单独扔在这,她看着对方随意抬起就显现柔媚的手,紧攥着的指尖有些发烫,到底还是没直接攥上去。
环顾自己身上,能够利用的,就只有拎着冰酸奶的塑料袋。她看了看仍然伸着手等她扶的游知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