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进来的他认识,是谢氏集团内首席律师孙正,平常只有牵扯上重大事件,这位首席律师才会亲自出马,没想到也来负责他这件小案子。
律师孙正先开了口:“谢少,一会儿钱队问什么,你只管如实说,有我在您不用怕。”
谢明邢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钱队长,“不是说特殊情况下病人不能作证吗?”
钱队长点头:“你的话确实不能做证词,但却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思路,以便我们找到更多线索。谢少,昨天中午,也就是8月26号中午十二点四十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一遍吧!”
谢明邢没什么隐瞒,给钱队长讲了一遍。
这两天问他这事的,已经不下五人了,他都考虑是不是该录下来,谁要是问,直接放录音,也省的他费口舌了。
钱队长听完,随口问道:“同性恋都该死,你也该死,这是陈源的原话?”
谢明邢点头,“他不喜欢同性恋,又以为我是,至于为什么以为我是,因为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强吻了他班学爸。”
谢明邢想到他之前收到的视频,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拿出来给钱队长看。
一个小时后,钱队长两人离开,孙正说:“现在,要确定陈源是否不作为故意杀人,只要证明陈源与谢少对话时,谢少已经病发就可以了。”
谢明邢在男厕内发现昏倒学生,然后从厕所上方翻进去,这些都留下了指纹,而除了最后一间厕所有他的指纹,其他厕所隔间并没有。
这就证明,在陈源进入厕所的时候,谢明邢除非在最后一间厕所内,否则陈源一定能看到他。
谢明邢的原话是,他当时已经发病,坐到了地上,所以只要证明这一点谢明邢没说谎,陈源大概就逃脱不了法律制裁了。
然而现场当时就只有三人,一个已经昏死了,就算没昏迷也不能作证,另外两个又是案子当事人,想要证明谢明邢的话,又谈何容易。
孙正不抱希望的说:“谢少,你当时神志不清,有没有胡乱点手机,点到了录音功能?”
谢明邢打开自己手机翻了翻,然后摇了摇头,他点开通话记录,一看昨天他给宫榭打了十多个电话。
“靠!学爸可真够绝情的,十五通电话才接。”
谢明邢给宫榭发了一条消息,控诉他有多绝情。
这个时间点,宫榭应该在上课,谢明邢刚要放下手机,却没想到宫榭的消息已经进来了。
宫榭:以后不会了。
谢明邢啧了一声:你上课玩手机?学爸你真骄傲。
宫榭:嗯,和蠢货一比确实值得骄傲,我不用听就会,蠢货听十遍也不会。